再次重复

忘记谁说过,大部分作家一辈子不管写多少作品,也只是在不断的重复自己。深以为然,因为某弱智所做的同样。

不管这重复是否必要,反正,重复自己是一种习惯。意思是,即使对他人来说是不必要的,令人厌烦的;对自己来说,意图却并不在于以后看,而是在于当时写。

嗯,辩解完了,开始写。

求知欲并不比其他欲望高尚,而同样是于事无补的。知识饥渴症患者,或者说做一个scientist,并不见得对我们的生活真正有所帮助。

下面是近日读书的摘抄

关于历史:

1. 历史不是叫我们哭的,也不是叫我们笑的,乃是要求我们明白他的。

——陈衡哲

这句是旧的,五四的人,是这么读史的。用以对比。

2. 你总认为,潜意识上,历史上的事不是那么发生的,你以为你做可以做的更好。这是错误的。所有的人都明白,但所有的人都做不到。只要明白这一点,你就明白历 史的东西不是那样简单。我们能从历史中学到的东西就是我们从历史中学不到任何东西。因为事情就是那样发生的,就应该那样发生,不那样发生,他就不正常。 你说“以史为鉴”,是因为“以史为鉴”这件事是违反历史规律的,历史的规律,就是几千年来说同样的事,你说“以史为鉴”就是要打破这种规则。打破这种规则 就意味着这种规律打破你。

——摘自对当年明月的访谈,这个是当下的人,他是这么读史的。

3. 人类因思想而生, 也因思想而死。 所以, 我特别羡慕那些纯粹的某某主义者,无论他们是自由主义者,还是社会主义者,也无论他们是年轻的追随者,还是年迈或故去的祖师爷们。不是因为他们”知”着, 而是因为他们”生”着。虽然他们之中绝少有人意识到,他们的”知”不过是一种信仰,但是也正因为这样,他们的生命却变得盎然。他们因思想而生,因思想无限 展开的可能性而生。而在我自己这边, 却是另外一幅黄昏景象。 思想之门因我对思想的绝望而逐渐闭合, 生,也变得如此沉默和萎缩。如果可能,我愿意匍匐在主的脚下,任其主宰和驱策,成为它的一部分,并最终达到对生命和世界的全部理解。但是我知道,主的门不 会向我打开。因为我们是异教徒,理性主义早已经将我们放逐到了不能返回的地方。事实上,自启蒙时代以来,我们就被所有的确定性放逐了,它任我们在无边无际的可能性中游荡、飘浮,像一群孤魂野鬼。然而我了解,这就是我们的命运。

——摘自一篇不能说明出处的书。某学者,不管他其他的论述合理与否,这一段我不能赞同更多了。

这个就是生在这个时代的无奈与无力。关于这种无力感,有人这样说:

【quote】我时常觉得,窗外正在进行的时代,除了侮辱,对我简直毫无用处。那里正在进行的人和事,除了死亡,简直不值得真正期待。一切力量都指向虚空,而这力量的动力,不过是对破碎姿态的维护。谁不知道谁傻逼?

我常常想到死亡。并不是想去死。我只是想到死亡这件事。或者死亡这个东西。它是不是秋千突然摆脱了重力?或者突然想说第一句真话?

我找不到一句掷地有声的句子,把这虚假砸个粉碎。【/quote】

当然,还有别的剩下,就是苟活。苟活不是耻辱,不是不幸,不是不义。是唯一、必然和应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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