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志不清时随手一则——游荡啊游荡

话说寡人每隔一阵子便要抽风,抽风的主题思想是乱花钱和瞎转悠。大约两年前我是屁颠屁颠去的北京独自溜达在首都街头看人民的生活。今年我再次神经兮兮来到威海,当然现在我在烟台,流落在街头一个十分神奇的网吧里面重温那还没有自己的电脑的日子顺便看身边的读高中或者无业的弟弟妹妹抽烟网游。

为了配合寡人独自流落他乡的好情绪,每次流落时或归来后大脑必定告诉我有许多我说不出来更不知将会对我产生何种奇妙影响的诡异化学反应已经在旅途中悄然完成静待下文。这次大约有些端倪悄悄露了脑袋犹如和尚后脑梢上偷偷冒出的头发——代表着四大皆空还没那么容易。

冒头思想甲——所托非人。

在寡人起程之前,寡人的两本枕边书中有如下两行词句:爱是我们贫贱的一种标志。爱是我们自恋的某种象征。前一个句子来自一女,后一个来自某男。

当然我不是说男女的差别。事实上我觉得这两个句子都甚为准确——准确到它们可能是在说同一件事情。不管怎样,这始终是某种寄托无疑。因此,如同所有的寄 托,我们最害怕的便是所托非人。也因此我特别想说的是,怎样才能不怀疑呢?假如心诚则灵,而自我们怀疑的那一刻开始就全部化做虚假的话,我们要怎样,才能 不怀疑呢。

冒头思想乙——无疾而终。

话说核桃小姐感慨过这成语后,这成语便在我这儿留下份拷贝——貌似来来回回的那么几个熟人思维严重趋同然后讲同样的话想一样的事常常是大势所趋理所当然——这个按下不表继续说无疾而终。

其实我们人类的感知能力大约还没到普朗克级别,因此所见所经历全都连续不断绵延一生,如果硬要说什么打断,大约来打断的只有梦。所以基本上一切都是无疾而 终,别幻想象历史课本那样,每一个阶段会有标志性的开头事件和结局事件。这样的事件往往是我们一厢情愿的规定,而事实悄然流动不居,将我们裹在里面泥沙俱 下。

冒头思想丙——乐观精神。

过气的小资青年标志某人说轻与重乃是最奇妙的一组对立。但迟钝的寡人一直觉得所有的单字的形容词都有些恐怖,无论轻重缓急高低大小——都让人觉得太包罗万象了些。不过说起来轻重确实比别的奇怪点。

随着寡人年岁日长,很多观念按着所谓螺旋式前进变化,有没有前进我不知道,但好多看法走回头路是有的。惟独在轻重这问题上,寡人确实觉得世界一直在变得越来越重,从来没有退后过一步。

寡人前日里观海,当时海风将我吹成一面旗帜,而海浪拍击礁石,竟发出隆隆的风雷声。乱石穿空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雪。远眺发现碧波万顷海天一色,念及寡人下水 竟不能离开海边一里,深感个人的渺小。我下海游泳时曾暗想,假如我淹死在这里,对于大海而言,淹死我与养育一只小贝壳完全没有差别——它什么也没做,什么 也不会感到。而整个星球就带着这么沉重的千百万吨甚至更重的水来来回回的绕着一个火球溜达,而附近的一颗小球则牵扯着些水起起落落——此外的浩淼更加不可 想象——我算什么呢。那么大的水域,长期以来我们一直借助某种轻的东西漂浮其上。对于海底我们一无所知——甚至还不如我们对牵扯着海水的那个小球了解的 多。

每念及这些寡人就深感沉重,而要乐观,要轻飘飘的飞起来,则非背负这些不可。因此,轻与重的对立委实奇妙,尤其我们想要将轻置于重之下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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