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Road Not Taken,饭局及其他扯淡

我大学本科有一位室友,爱学术有理想,后来读到大二,就去德国读本科、硕士连带博士(虽然德国木有学士,但姑且让我这么说说吧)。当初受他的蛊惑,我也装模作样的花了一年额外的时间学德语,又花了许多的精力金钱准备出国,一直修到自己都要以为去德国。但最终由于各种内外因,留在了国内。这里面的原因每次被人问及,我都支吾以对,根据我的经验,这里面一定是有些我不愿意去想的事。

说回我这位兄弟,他每隔几年,就从腐朽的资本主义世界回山东老家看看,每次都借道上海,顺路看看我们这些国内的朋友们。每次他都会感慨,时间真TMD快,一转眼,n年过去了。然后他就声情并茂的回忆大一的时候我们的各种蠢相。当然,n会被替代为具体的数字。今年,这个数字是九。

往年我一贯的无动于衷。今年么,you know,九年听起来挺可怕的… 我相信你们懂的。

如小狼同学所说,人总是会对the road not taken耿耿于怀,所以,我多少会把这兄弟假设为在另一个平行宇宙里去了德国的我的镜像。这么做没什么意思也没什么意义,但也算是人之常情吧。当然,我承认他比我有毅力那么一点点,所以我会把他的境况做若干减法再套用之。

当然,残酷的真相是,这一点毅力,大概就是在德国和在中国的差别。

 

这是今天的事情,上周其实还有另一个本科同学聚会的饭局。某位有日子不联系的同学买好了房子准备结婚,于是先请大家吃顿饭,算是“你们把红包都给备好”的预防针。这么说有点不厚道,但,you know,趣味大多从刻薄里来。然后我还可以厚道的补一句,比起个别连预防针都欠奉的人,这位同学算是很有人情味的了。

扯回来,不跟这些同学们聚一聚,作为一个“光荣孤立”党,我还真没想到日子已经把这些早我几年工作的同学压榨到了如此地步。恩爱的小夫妻勒紧裤带,连门都不敢出,就为保住自己那可怜的小居室的月供。更甚者,还有结不起婚,买不起房,同居到情分日减,还要跟刚需丈母娘斗争。

眼看当年熟悉的面孔变了如此模样,活得毫无趣味,一阵寒意就从我的脊梁骨往上窜。要知道,论起家境,我可能还不如其中某几位。车子房子妻子儿子这一套不可避免的组合拳,从鼻青脸肿,到伤筋动骨,现在已经到了遍体鳞伤的地步,我深恐再过几年,一套组合拳下来,就是奄奄一息了。

 

好吧,为防止此类情况发生,我一定会在回来后给自己找许多不买房不结婚的借口。这次由于很受伤,借口就更匪夷所思一些。我预备从科学的角度扯一些淡,来支持我摇摇欲坠的信念和恐慌的心。

其一,从前我有一签名,“区分对错,总是有一个容易的法子:难以坚持的总是对的,容易屈从的总是错的。“ 这个信念虽然没什么道理,但作为文艺青年,历来是喜欢sense多过analysis。说到这个份上,再多说就是错。

继续套用之,从众总是容易的,因此上是错的。鉴于大部分人都要打这么一套强练易筋经的组合拳,我相信,这是不太对的。

其二,如果有上帝,那么这家伙一定是很懒的。比如,初中物理就学,光在介质里总是喜欢最短的路径。而水简直就是经济学上边际效应的绝妙例证,一贯向能量低的地方跑,而只要有一点点阻力(比如杯子壁),它也就安分的呆在那里了。

当然,同为液体的液氦据说不但能从杯子壁里渗透出来,还可以沿着杯子壁“飞檐走壁”出来。但针对这个反例,我们可以反驳说,液氦是一位比水略勤快点的好同志,它的勤快体现在更愿意往能量低,安逸的地方跑。比如,我是水,山东兄弟是液氦。

继续,如果上帝很懒,那么相信祂(这个字是不是很专业?)造人的时候,定然也会采用批量制造的法子——这就是所谓的鸟大了什么林子都有。继续想,就是我当年高中的经典笑话——

话说我高中有一同学,长了一个铲子似的向前突的下巴,配合一张很有个性的脸,于是当之无愧成为大家嘲笑的对象。某日,某同学上网归来,声称在网吧见到了一位极其酷似这位个性同学的人:“我叫了他好几声都不应,仔细一看才知道不是。麻痹,谁能想到XX已经这么个性了,竟然还TMD有人盗版!”

当然这也是很多女生喜欢的理论——根据这个理论,无论她们长相身世举止个性如何,总有“风度翩翩有车有房温柔体贴的非gay男性”喜欢上他们——这是缘分。但根据这个理论,姑且也让我相信,我不买车不买房不结婚顶多去领个证这个行为,还是能得到一些女生及丈母娘的谅解的吧。

其三,还是 @死胖子 同学的一段话说的最好不过。呃,大意如下(经本人罗嗦化处理):对我们这些无神论者来说,我所有的全部,就是我这一辈子而已。我这一辈子,理所当然是我的,不是其他任何人的。可是,有些人,为什么就是不明白这个道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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